文/二更情生

01

落日餘暉下，已經80高齡的徐老娘坐在村口那塊大石頭上朝遠處張望。花白的頭髮和眼角厚重的皺紋也掩蓋不住老人眼神里的黯傷，她還時不時的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手絹一遍一遍的擦拭眼角......

傍晚，在農田裡幹活的村民都已陸陸續續回家了，徐老娘也拄著拐杖步履蹣跚的跟著村裡人往家走。

路上有人打趣的問老太「過幾天就是您老80大壽了，您那個十多年沒有回家的小兒子今年還回來嗎？」。老太耳朵不好使，半天才反應過來，「那誰曉得這個不孝兒這次回不回來」，徐老娘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被氣得微微抖動，語氣還帶著忿忿不平。

徐老娘一生共有5個子女，3個兒子，2個女兒。

小兒子張子強的小名叫阿強，這幾個子女中老人對他關心是最多的，然而自從他成家立業以後已經有十年沒有回家了。雖說每個月阿強都會給老母親寄錢回來，但每當徐老娘在電話里提出要見他一面的時候，都會遭到小兒子阿強以工作忙為理由拒絕。

02

再過幾日就是老太的80大壽了，徐老娘提前一個月就挨個給子女打電話讓他們回來團聚，因為和小兒子阿強賭氣，老人始終沒有撥打他的電話。

其實老人的幾個子女都明白老母親的心思，她無非就是想借著自己80大壽這個機會見見阿強，只可惜老太好面子，不願說出實情，兄妹幾人面對這種情況也是暗自神傷。

熬過了漫長的一個月，徐老娘終於等來了自己80歲生日。那天一大清早老太就起床收拾了，平日裡身體不好的她今天倒是顯得很精神，不到中午就站在村口迎接幾個子女了。

1個多鐘頭的時間幾個子女都已經來齊，然而徐老娘卻沒有要回家的意思，她的臉上依舊充滿著期待。老人時不時的往遠處望，嘴裡還不停的念叨「他還來嗎？怎麼還不來？應該是不來了」。

過了中午12點，看著老母親焦急的等待，兩個閨女趕忙上前要帶老太回家吃飯。

03

那天徐老娘是哭著走回去的，其實在場的人都明白老母親是在等小兒子張子強回來。

不顧子女們的安慰，老太已然忘記了今天是自己的80歲生日，她在自己的房間裡哭哭啼啼，不願意出來吃飯。

好不容易被女兒拉出來後老太還是板著臉坐在桌上一言不發，在場的幾個人心裡都不是滋味，他們能夠理解老母親的心情。

就在幾個人準備開飯的時候，徐老娘突然一個起身把飯桌給掀了，這讓在場的子女都感到十分吃驚，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老太就昏倒了過去。

老人在醫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一睜開眼就看見了坐在一旁的兒媳和孫女，過了一會幾滴眼淚順著老人的臉頰流了下來，老人拉著孫女的衣角輕聲的問她，「你爸爸是不是出事了？」。

望著奶奶，孫女小潔沉默了一會兒後說「是的，其實爸爸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只是叔叔和姑姑不讓我說」。隨後小潔拿出手機給奶奶看了爸爸的遺像，老太的眼淚一瞬間流了下來……

原來在十年前阿強就遭遇車禍去世了，但一家人為了讓老母親安心便死死守著這個秘密。為了圓這個謊，他們還找來了一個說話聲音和阿強很像的人，冒充他和老人打電話。

原創文學故事，圖片來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