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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為了變性,他手術失敗腿腫成這樣!!每天下體痛到像墮胎…沒想到最後竟然… 觀看數:5025 人
(左圖僅為示意,非文中人。圖片翻攝自今日頭條)
(圖片翻攝自今日頭條)
● 金星
【人物簡介】金星,1967年出生於中國瀋陽,九歲加入人民解放軍學習舞蹈。從小,他就覺得是老天弄錯了自己的性別,他擁有女人夢寐以求的小巧臉龐與纖細身段,但偏偏,是男兒身。
1988年,金星赴紐約學習現代舞,26歲回到中國,28歲那年,他做了一個決定:要做個真正的女人!北京香山醫院的楊主任為其主刀,使之成了中國第一位接受變性手術的明星,這在當時社會上引起不小的轟動與爭議。儘管手術後,她的舞蹈事業愈發輝煌,是中國現代舞目前在世界上成就最高的舞蹈家之一;她收養了三個孩子;2005年與德國男友漢斯成婚,從此圓滿了一個真正的女人一生可能扮演的所有角色:女兒、戀人、母親、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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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個真正的女人!」
(圖片翻攝自今日頭條)
過了1995年春節後,我就收拾行裝,準備去醫院了。成方圓之前曾誇我比女人還女人,但知道我要做變性手術,就勸我:「你現在不是可以嗎?幹嗎要做那樣的手術?」我說:「我不滿足於自己的生命只做到可以,我要做就要做最好的,做到極致。」
我的生理結構完全是男人,在沒有變成女人之前,我的體毛是很重的,比一般男人的雄性特徵還要明顯。我也從沒有像娘娘腔似的說話,那些扭捏作態的是假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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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進了北京香山醫院中二病房。辦完住院手術後,我又去北醫三院去做心理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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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做手術之前,我還在考慮一個問題,就是我的身份證。所以,我就要跟我父親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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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抽枝煙看著我,愣了兩分鐘,說:「總算對上號了。」我感到非常吃驚。父親說:「你知道嗎,你小的時候,我怎麼看你怎麼像個女孩子。28年以後,你找到了你自己,對上號了,祝賀你!」我在心裡感嘆:他是一個傳統軍人,而且,在父親的三兄弟裡,惟獨他生了兒子,金姓家族後嗣還要靠我來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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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說:「我能為你做些什麼?」我說:「你回去把我的身份證改過來吧!」父親便拿著我的身份證回瀋陽派出所,說:「我的兒子要變成女兒了。我是來給我的孩子改性別的。」戶籍科的人說:「我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啊!」父親說:「那你現在就開始寫歷史吧!」戶籍科的人便把我的性別改了過來。這時,我的心才完全安定下來,準備開始做手術。
「我可不要當人妖」
(圖片翻攝自今日頭條)
手術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胸部手術。這也是楊主任最拿手的。楊主任讓我選擇隆胸矽膠材料,問我是做200克、250克還是300克。我先是挑了一件大號的。楊主任說:「太大,會影響你跳舞的。」我最後挑了200克和250克的。然後,我對跟拍我的記者朋友蔣越說:「請你幫忙用一個男人的眼光看一看,是200克的好呢?還是250克的好?」蔣越說:「當然250克的好哦!」
第二天進行隆胸手術很順利,矽膠假體完成後,我被送到病房。第二天,我站在鏡子前觀察自己,發現胸部的曲線變化了,我又接近了女性一步。
第二部分手術,是去掉毛髮和喉結。去掉喉結的軟骨時,我雖然打了麻藥,但始終處在清醒狀態。因為這個手術稍有差錯,就會影響到我今後發聲。直到成功地將兩片軟骨切割掉,我的喉結才平坦了,消除了男性的特徵。下面是最痛苦的手術。為了徹底去掉毛髮,必須把細胞裡的毛囊破壞掉。要去掉嘴上的鬍鬚,就要從嘴線處把肉皮翻開,然後,一根一根把毛囊剔出。但是,為避免影響縫線,醫生說不能打麻藥。我說:「那就不打吧。」
手術開始,肉皮翻開一瞬間,鑽心的疼啊!接著,一針一針剔出毛囊,這種疼痛又鑽進了你的骨髓裡。最後,縫合30 針,一個攝影記者當時看了都暈了過去。手術過程中,我沒有叫一聲,因為怕會影響醫生的情緒。手術完成後,我的朋友們說:「金星,你比江姐還要厲害啊!」當時,我完全是一種意念:你要變成女人,就必須過這一關。我一定要挺過去。
準備做第三個手術的時候,楊主任猶豫了:「金星啊,還做下去嗎?你看,從外形上看,你完全是個女人了,你穿上女性的衣服,別人也不知道,就這樣吧!」我說:「楊主任,你是在開玩笑啊!這叫什麼回事?這可真是男不男、女不女啦!我可不是泰國的人妖!」
楊主任說:「你要慎重考慮考慮。」我反覆做楊主任的工作,給她增加信心。他以前做過剛出生不久的雙性人手術,但像我這樣的變性手術從來沒有做過。之前,我從比利時帶回來一個比較先進的手術方案,於是,所有的醫生都聚在一起,共同研究這個新課題。
第二天,履行手術前的責任簽字。我大略看後,毅然在上面簽了字。我是早晨9點進入手術室,全麻,整個手術做了16個小時。其中,我發生大出血四個小時,找不到血源,血直往外冒,只有不停地給我輸血。楊主任跪著做了十幾個小時的手術。手術最後做得非常成功!但是,出現了一個非常大的醫療事故。我是坐在生孩子的架子上做的手術。手術過程中,他們沒有鎖好我的左腿架子,架子跑脫了,滑到我小腿的肌肉上,卡住了血液向下流通的渠道,肌肉高度痙攣。我的腿是被矇住的,但護士16個小時都沒有檢查我的腿的溫度是否正常。等我醒來一看,左小腿腫得比大腿還要粗,五個腳指甲蓋,變成了五個小點,深陷在腫脹的肉裡面。這時,醫生才知道出事了。
「死也不過如此」
(圖片翻攝自今日頭條)
楊主任把神經科、運動科的醫生叫來會診,診斷結果:小腿肌肉到腳指尖神經全部壞死,很難恢復,即使恢復過來,也是一個瘸子。媽媽聽完診斷結果,一邊哭,一邊說:「金星跳舞跳得不好也就罷了,跳舞就是她的生命,這樣的打擊,她怎麼能夠承受得了啊!」
楊主任對這次不幸的醫療事故非常內疚,直感嘆:「我作孽啊!我把一個優秀的舞蹈演員給毀了!」一個星期時間,楊主任瘦了七八斤。我也看不過去,這雖然不是楊主任的責任,但楊主任是負責這台手術的,醫院責成是她的責任。我為楊主任抱不平,醫療體制不健全害了我們,我知道當時責任應歸在護士的身上。
這個時候,很多朋友來看我。我在紐約最好的姐妹汪燕燕勸我說:「金星,你已經殘廢了,不能跳舞了,你如果不打官司的話,你將來心裡一輩子都不會平衡的。你打贏了官司,還有點錢可以保證你後半生。」我說:「好吧,那就打官司吧!」我的腿起訴是賠償一千萬。想想看,一千萬,那還不得把整個醫院給賣了。而且,如果這個官司打起來的話,楊主任的博士頭銜、博士後導師,一切榮譽都將沒有了。所以,我當時特別猶豫。在那半個月的思考中,我一直躺在床上苦苦煎熬著。腿痛像是有千萬根針紮著我的小腿肚一樣,我只好要求護士給我打杜冷丁。
一天,我看著我的左腳,問上天:為什麼?難道結局真是這樣的嗎?「因為你得證明給我看,你覺得我把你放在男人的性別裡是放錯了,真錯了嗎?那就要看看你的決心有多大。」我彷彿聽到這樣的答案。
好,那我就來證明!我心裡的恐懼消失了,這樣的信念無比強大。我用意念盯著我左腳的中指,看了它好一會兒,看見它微微動了一下。我興奮了!心想,還有希望,只要有信心,恢復小腿的功能還是有希望的。於是我馬上打電話,讓律師撤訴。醫院專門派車把我送到北醫三院,接受扎電針灸。治療了半個月的時間,我開始下床拄著枴杖活動:從雙拐變成單拐,從單拐到甩掉枴杖,然後,一瘸一拐地走路。
這只是我的腿的痛苦,而更痛苦的來自下身的手術。為了陰道傷口的癒合,不能解大便,所以,我只能吃流食。痛苦的是陰道換紗布,每天要把堵塞進陰道的紗布抽出來,然後換上新的填塞進去。抽出來時,那種連著肉的疼痛,就像是把你體內的一團肉給撕扯下來。醫生說:你每換一次紗布,就等於女人做一次人工流產。就這樣,我每天都得做一次煉獄般的「人工流產」。
由於做了陰道造型手術,我必須依靠導尿管往外排尿。為了保持今後不失去排尿功能,我每次用夾子卡住導尿管,等自己有了排尿感覺,才把夾子鬆開排尿。一個半月,要換導尿管。尿管抽出來的感覺,疼得我失聲叫了起來!這種痛已經無法形容,而換上新導尿管再插進去的時候,那種痛苦就更難以言說。過了20天,我開始進食,又要過解大便這一關。我的病腿不能彎曲,只能一條腿搭在凳子上,另一條腿支撐著身體。就這樣,解一次大便,我得出一身汗。加上病後虛弱的身體,每一次從廁所走回病房,得15~20分鐘時間。爬到床上休息半天才能夠緩過氣來。
經過這一道關口又一道關口的磨難,我想,死也不過如此!
經過努力,我的腿康復了,出院不到半年,我以我的新面貌重新登上了舞台。我想是時候去向命運驗收了。從編舞,到練舞,我咬著牙堅持了下來,冒著冷汗還在台上「一二,走!」,一起排舞的演員和來視察的領導都被我感動了,兩場演出的票全部賣光,黑市從三倍票價開始炒起。演出完畢,謝幕時間長達二十分鐘,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有人在說:「金星怎麼沒以前跳得高了?」「你不知道,她能重新站在台上已經是個奇蹟了!」
的確,這是我為自己爭來的奇蹟。我對自己說,我贏了!人生,就像是和生命討價還價,我能承受多少磨難,就可以問老天要多少人生。我的腳到現在也沒有全部恢復,左腿上還留著月牙形的疤,那是生命的印記。所以,今天,給我什麼我都不會受寵若驚,拿走什麼我也不會悵然若失。如果說為什麼之後我能熬過那麼多偏見,這些驚心動魄的經歷都得記上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