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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馬影后「愛上有婦之夫」遭千夫所指 毅然告別演藝圈今成世界琉璃女王 觀看數:2713 人
2018年6月,在《朗讀者2》中琉璃藝術家楊惠姍張毅以豐子愷的《漸》道出最美的等待。董卿問道:「最艱難的時候,有沒有抱怨過?楊惠姍脫口而出,不可以,能在一起就已經很開心了。」
在觀看節目時,隔著螢幕就能感受到兩人之間濃濃的愛意,眼裡洋溢著的是讓人艷羨的幸福,這大概就是兩人都嫁給了幸福的模樣吧。
如木心的詩一般: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很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大概,世間最美好的感情也不過如此,楊惠姍做到了,一輩子,只做一件事,只愛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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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鏡頭拍她的背影,她依附著一個男人,從碼頭的甲板走向等著他們的小船。我在攝影機後面欣賞她演戲,她穿著黑色長褲,藏青色風衣,頸上圍著圍巾,海風把她的衣角和圍巾輕輕吹起,我見到的畫面是一個飄零的痴情女子緊緊地跟隨著她愛的男人。我嚇到了!她演得太好了!連背影都演得這麼好。那時候我知道我碰到了對手。
---林青霞【窗里窗外】
在70年代, 楊惠姍是台灣炙手可熱,家喻戶曉的女明星, 林青霞在書中這樣形容她: "我被嚇到了! 她演得太好了!連背影都演得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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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惠姍,1952年7月16日出生於台北市,台灣女演員。翻開她的履歷是一長串的獲獎清單:
1984年主演電影《小逃犯》獲得第21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女主角。1985年主演電影《我這樣過了一生》,蟬聯第22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女主角。1986年主演電影《玉卿嫂》獲得第29屆亞太影展最佳女主角, 被評為「大陸電影一百年100大明星」之一
如果沒有遇見張毅, 她會繼續在演藝事業一輩子幹下去, 可是,在拍攝《小逃犯》、《我這樣過了一生》和《玉卿嫂》長達三年多的時間裡, 兩人因戲結緣, 互生情愫,張毅欣賞她的認真專註,她傾慕張毅的才華橫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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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時,張毅已經有妻女,妻子蕭颯也並非泛泛之輩,她17歲便以「天才少女作家」成名,而張毅導演的大部分電影都來自她的編劇,她和張毅是少年相識,青梅竹馬,相戀近十年才結婚,所以,她得知兩人的情事後,怎麼可能輕易咽下這口氣呢?
1987年,蕭颯連續兩天,憤然以一萬字余題為《寫給前夫的一封信》以全版篇幅刊登於報端,將兩人的戀情公布與眾。當時這篇報道的威力絲毫不亞於前年王寶強的在微博上宣布離婚時帶來的轟動。
一時間,兩人處於風口浪尖,張毅成為被千夫所指的負心漢,而楊惠姍則成為破壞他人婚姻的第三者。作為公眾人物,兩個人面對所有的非議,開口辯解也是錯,不說話也是錯,索性兩人保持沉默。
在這段感情中,楊惠姍始終保持低調緘默,數十年如一日守候在張毅身邊,對他和他的家人都溫柔以待,悉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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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後,有記者問起楊惠姍當年的感受,她的嘴唇還是哆嗦的。畢竟,頂著第三者的名分也是不道德的。可是,在愛情的世界,哪有對錯之分,在相愛的時候,愛意是確實存在過的,沒有半分虛情假意;之後不愛了,遵從自己的內心感受,何嘗不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成全。
後來,他們決心告別演藝圈,與過去的生活做出一種切割,不想再與前任有任何瓜葛,畢竟是他們辜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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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越來越感受到心力憔悴、顛沛流離時,我知道,是時候該放下了。聚光燈永遠不可能在你一個人身上,舞台前面的光鮮靚麗,就好像給你一個很高的雲梯,等你到了半空,它卻讓你自己下來。
琉璃是中華民族歷史文化遺產的瑰寶中的重要一項,古代的琉璃藝術可追溯於西周時期,至今已歷時三千多年,但在相當長的時間裡,琉璃藝術卻被中國人淡忘了,甚至被貼上了舶來品的標籤。
談到與琉璃藝術的結緣,楊惠姍認為這就是命運的安排:「第一次看到琉璃藝術是在我們合作的最後一步電影里。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這個材質可以進行創作,可以做成藝術作品,而不只是做成生活中的功能性的用品,所以我就非常地著迷,真的是著迷。」
1987年,正處於事業巔峰的楊惠姍和張毅,做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決定---息影,這意味從此他們將一切清零,重新出發。
這一年,他們帶著對民族文化的渴望,在台灣成立了華人世界第一琉璃品牌 ---琉璃工房。
一切從零開始,從受億萬觀眾頂禮膜拜的當紅明星,到如今甘於放下萬千榮耀,如痴如醉沉迷於琉璃藝術品的研究與製作之中,這需要何等的勇氣與決心?
3年半時間,他們賣掉數套房產,燒光所有的積蓄,最高負債7500萬元。張毅回憶,一開始他們進口琉璃材料,因為有色琉璃與透明琉璃膨脹係數不同,放在一起一燒就炸,只好自己研發材料。
研究脫蠟鑄造時以為簡單,卻發現有時蠟會脫不出來,粘在裡面。「還一度窯爐燒到冒出青煙,才知道我們的石膏脫水不足,跟耐火磚起了化學反應。已經欠債7500萬了,我們又燒壞了一個要價58萬的窯爐。」
楊惠姍說,有時不是冒青煙而是冒火,爐體高溫時沒辦法處理,要等涼下來才能打開。而打開的景象簡直像鬼屋:爐體內又黑又黃,同時飄滿如蜘蛛網一樣的棉絮。
楊惠姍回憶,1400攝氏度的琉璃流到地板,窯爐是在二樓,張毅的辦公室就在鍋爐的正下方。「高溫的琉璃像岩漿一樣流了一地,我只能狂喊,讓下面的人快閃。當時也不知道怎麼解決這個危機,還拿水去潑,更慘了,水馬上相應地變成高溫。這種破鍋發生過兩三次……」
楊惠姍回憶,每一個作品背後都是很可怕的挫折,一個作品沒10件以上是做不出來的。她說自己少一根筋才堅持下來。
也正是憑著這樣的執念,楊惠姍才從無師自通,從零開始,灰頭土臉地一步步往前走。三年半的時間,她,終於摸索出了玻璃脫蠟鑄造的全部技術。
1990年,琉璃工房在日本舉辦一次小型展,一位日本學者告訴張毅,在他的一本介紹中國古琉璃的書上,可以查到大陸河北省滿城縣中山靖王劉勝墓里,也就是有名的金縷玉衣旁邊有兩件13.5厘米的琉璃耳杯,這應該是中國最早的琉璃。從此以後,他見到琉璃,就想起余光中先生的詩《白玉苦瓜》:「緩緩的柔光里,似悠悠醒自千年的大寐。」
「我們的設計理念是「有益人心,我們的努力是一個文化的努力。」張毅一次又一次強調,琉璃的名字本身就是一個文化的尋根與歸位。
1993年,琉璃工房在北京故宮博物院舉辦展覽;
1996年楊惠姍踏上敦煌之路,在看到敦煌的文物漸漸剝落卻得不到保護后,她決定用琉璃工藝留住敦煌的美麗,讓世人記住敦煌的美;
在歷時四年後,楊惠姍潛心製作出了世界琉璃藝術史上,現存最大、最細緻的佛像藝術品---2米高的琉璃千手千眼觀音。
千手觀音製作的艱難程度超出了人們的想象,55立方米的巨型窯爐,3噸石膏、1噸水製成的石膏模,4000公斤的琉璃晶質料,100多位琉璃工藝師,7012小時的漫長守護。
2010年,千手千眼觀音獲世博中國館典藏
如果一個人,用最大的意志,去表述她心中最大的感動,而能夠傳達給別人,激勵別人,不是藝術文化最真切的價值嗎?
或許,在這個無數人都熱衷於追名逐利和金錢至上的年代,鮮有人能夠沉下心去創作,去做一件短期內無法看到收益與回報的事情,而楊惠姍與張毅的可貴之處在於,能夠數十年如一日,潛心鑽研,悉心打造,以一種極致和專註的精神將失傳了兩千多年的中國琉璃工藝得以挽救和復興,讓民族傳統文化不再遺失,並將之發揚光大,推向全世界。
希望,我有能力造一個我想了很久的清靜空間,琉璃蓮花磚遍地,千手千眼琉璃觀音像,就立在太陽光里,立在月光里。
越劇名家茅威濤說,梵高用全部精力,追求了一件世界上最簡單、最普通的東西,這就是太陽。他這一輩子,越劇就是他的宗教,舞台是他的佛門,而楊惠姍,則是將琉璃做成了她可以為之奮鬥一生的事業。人這一輩子,能做好一件事,就是一種幸福。
《藥師琉璃光本願經》經文曰: 願我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徹,凈無瑕穢。
在琉璃工房的成長過程中,楊惠姍以她個人獨特的藝術天分和敏銳的觀察力,將東方美學和佛教哲學巧妙地結合在一起,創造出無數富含傳統東方美學與靈魂的琉璃工藝製品,讓琉璃工房在短短几年,迅速走向國際藝術舞台,被大家所熟知。
她的20多件作品被北京故宮博物院、英國維多利亞與亞伯特國立博物館、美國康寧玻璃博物館等世界最重要的博物館永久收藏。
從影後到被世界任何的藝術家,她大概是台灣女明星第一人,也毫無疑問地成為台灣現代琉璃藝術的奠基者。
在楊惠姍手裡,她結合東方美學和佛學思想,賦予每一作品以靈魂,每一件都飄逸靈動,完美無瑕。
琉璃之於中華,是一種思想,一種情感,是荒落幾千年的華夏文明,而琉璃之於楊惠姍,則是熱愛,是生命,至關重要的事情。
參考來源:今日頭條